文熙淳摇摇头,慢悠悠擦着扶手下了楼。
“你没生病吧。”童嗣拿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瞧瞧。”
“要去也是我自己去,别?想翘班。”
童嗣撇撇嘴:好心当做驴肝肺。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乌云密布遮天蔽日?,滚滚黑云上面好像压了几万吨雨水亟待而?下,虽然才?四?月份,但暴雨来临前依然是堪比夏季的闷热。
文熙淳整理着案发记录,浑身不断沁出虚汗。
他扯开领口?,将领带随意?往沙发上一甩。
脖颈处传来的压迫感并未因为解下领带而?有一丝半点的缓解,从早上醒来的那一刻,就好像在背上压了什么重物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严郁。
文熙淳揉了揉脖子,轻轻晃晃脑袋,脖子便?清晰可闻地发出“咔咔”声。
“那个驱鬼天师我已经联系好了,收拾一下现在就可以动?身。”办公室的门被人毫无礼数地推开。
文熙淳抬起酸痛的脖子,嘴巴动?了动?,似乎想骂他怎么还是学不会主动?敲门。
疲惫感袭来,就连张嘴骂一句的力气都没了。
“我看你从早会起就没精神,昨晚没睡好?”姚景容凑近几分,悄悄观察着文熙淳的神情变化。
但这人却犹如一根木头,表情麻木,对于自己的询问也丝毫不为所动?。
“你好像,出大问题了。”沉默良久,姚景容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车子在人烟稀少的郊区小路疾驰而?过,头顶是即将兜不住的狂风暴雨,车内是昏昏欲睡的文熙淳。
姚景容看了他一眼:“还有段路程,你先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