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看着二人不同寻常的打扮,云牧遥好奇问道。
姚景容并?不想和他多说,撇下文熙淳径直往外走:“别磨蹭,目的地非常远,到那都不知道几点了。”
“是去查案么?和这四起案子有关的。”云牧遥并?不死心,甚至自觉地跟上来,一副“算上我?一个”的架势。
但文熙淳却觉得,云牧遥在民?俗学?领域是龙头,带他过去或许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我?们打听到了有关死者?身上文身的疑似发源地,准备过去探探情况,云科长不然和我?们一起?毕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姚景容皱了皱眉,就差把不情愿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文队长的请求,我?自然在所不辞。”云牧遥彬彬有礼的态度,和一旁黑脸大王姚景容形成?了鲜明?对比。
黑水村上面的塔漠镇距离徽沅市区大概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开车也要两?小时,这还不算堵车,他们下午四点出发,等看到塔漠镇的地标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整。
“今天只能到这里,找个地方休息下,明?天一早再启程。”命令式的口吻,大概能听出现在的姚景容并?不是很开心。
文熙淳也没多想,还以为是他开了那么久的车累了,毕竟人一疲惫情绪也就变得易怒不稳定。
几人环顾一圈,终于在一堆老旧的小吃店中间找到一间破烂的旅馆,旅馆外面还挂着五颜六色的大裤衩,随风飘扬。
打开定位看了眼,文熙淳道:“附近就这一家旅馆,大家将就一晚吧。”
几人下了车之后仔细一看才发现,虽然这地界看起来店铺繁多一派繁荣之景,但这么多店铺,却没一家开门的,几乎每间铺子大门上都贴着张大红纸,上面写着“吉店转让”,但红纸多半年岁已久,均是微微泛白,房檐下结满蜘蛛网,落了厚厚一层灰。
倒是那家名为“幸福人家”的小旅馆,在一排吉店转让中颇有垂死挣扎的意味。
进?了旅馆,浓烈的旧尘味迎面而来,门外的亮光照进?里面的昏暗,将三人的影子斜斜拉长。
“欢迎光临……”嘶哑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
里面还是十几年前的装修风格,处处透露出一股被时代遗忘的苦闷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