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惊叫出口,但当熟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原本惶恐的情绪瞬间弱化三分。
姚景容紧紧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身体, 目光却依然停留在那个奇怪男人身上。
“谁在那里?。”提着煤油灯的男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但仔细看来,这个人双眼无神, 目光毫无焦点,就像是一个……失明者。
可是,失明者有必要提煤油灯么?
“啊,又进老鼠了,明天弄点毒鼠强, 药死?你们这帮小混蛋。”提灯男人摇摇头,直起?身子?, 摸索着将雾莲果放回原位。
他趿拉着破布鞋,身形虚晃,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出去。
文熙淳暗暗松了口气,马上转向姚景容:“你怎么看出来他是盲人。”
“他在捡果子?的时候摸索了两把,所?以猜测应该是盲人,提着灯,兴许是为了吓走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比如,你。”姚景容轻笑一声。
“少来,至少你也?算从犯。”
两人从三面神后面钻出来,拍拍身上灰。
“十二点了,今晚还要继续往上?”姚景容瞥他一眼,暗示文熙淳别挣扎了,赶紧打退堂鼓!
文熙淳抬头,望着漆黑的楼梯,摇摇头:“算了,等研究明白?再上也?不迟,或者找个白?天时候看看明白?。”
俩人又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下了楼,打算沿着黑水河原路返回。
现在很多农村都发展得不错,路灯也?成了基本设施,但位于?地底的黑水村,老旧的如同上世纪的光景,别说路灯,月光都很难透进来,两人只能举着手?机手?电,踽踽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