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遥笑得尴尬,也不觉得能和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解释明白,索性一耸肩,成功敷衍了过?去。
姚景容扛着人一直跑到门外,这才把?人往门边的围杆上一放,强行按住他的肩膀:
“我说很危险,你?听不懂是么。”
他好像真的在生气,愠怒的表情实在不像开玩笑。
文熙淳拍开他的手,脸上是阴阳怪气的笑:“你?去过??不然怎么知道。”
姚景容慢慢凑近,逼得文熙淳尴尬转头?。
“你?作为警察,连这点最基本的预判险境的能力都没有?不是不让你?下?去,哪怕你?打电话多?叫几个支援呢。”
“我们和船夫约好后天中午到,再叫支援不知又要多?久,我等得起,那名潜在的受害者?等得起?我知道我将要面临什么样的险境,但是我认了,虽然我工资不高,但也该把?力出在每一分钱上。”
文熙淳抬眼,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考进警校进警局,不是为了做一个只会预判险境但大?祸临头?却只会坐以待毙的傻子。”
文熙淳不像个警察,在他刚进警局时就有很多?领导前辈说过?。
他瘦削纤细,白净文弱,放在古代妥妥一大?家闺少,像他这种人扶花弄草最合适,千不该万不该成了一名成日摸爬打滚同尸体打交道、同罪犯斗智斗勇的警察。
考警校前,几乎所有人都笑话过?他,劝他还?是学?个将来蹲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职业,但有些人骨子里带风,生性倔强,说他不行,他偏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姚景容望着他,神色复杂。
他知道文熙淳的倔脾气,决定的事十头?牛拉不回来,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咬牙说绝不后悔。
但,让他重来一次,不是为了弥补所谓的遗憾,而是为了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过?自?己该过?的生活。
姚景容情不自?禁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文熙淳细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