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白金戒指。戒面镶着华贵的猫眼石,藏于掌心那一面的围底,却特立独行地焊接了一颗坚硬突出的骷髅头。

这样,当他状似无害地拍到少年头顶时,这枚暗处的骷髅头就发挥了近似指虎的效果——

一线锥入骨头般的剧痛从天而降。

少年痛得全身哆嗦,之后才大惊。眼泪骤然在眼眶中聚集。银笼头的束缚下,他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轻微的呜咽。

男人进而大喇喇摇晃着他抓紧的发根:“是她吗?让你心甘情愿叫爸爸的?”

少年急促地抽着气,呜呜呻吟。他不顾头顶的疼痛,努力转身,朝后座男人点头鞠躬,试图表达自己的悔恨。

男人笑了,另一只手拍打男孩挂满泪痕的脸,说:“哭什么!你叫她的时候,不是诚心诚意的吗?”

少年点头,点到一半石化,再狠命摇头。

男人气声笑起来,扳着男孩的脸,用大拇指擦去他的眼泪。

少年不明所以,立刻克制住抽泣。就在他稍稍平复的时候,男人手掌下滑,停在少年细细的脖颈上,五指收紧。少年一怔。

“喂不熟的狗东西!”

他声音带笑,却匀了匀口腔,朝着少年的面门“啐!”地吐了口唾沫。

少年浑身一抖,却完全不敢反抗。他的眼睛仍闪现求饶的光。

男人:“恶心!”

他手下用力,把少年猛地一推。“嘭!”地一声,毫无反抗之意的男孩撞上了挡风玻璃。他眼冒金星,而下一秒,他又感到喉咙发紧,身体被拖曳——男人重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副驾驶座拖到了后座,再把他的脸怼到后座车窗上。

“她在那!看到了吗?你的‘爸爸’!”

他紧紧揪着少年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声笑道:“看,她还有一条狗哦——去认她!叫她爸爸!”

少年惊恐喘息,急急摇头。

男人声音变冷:“我让你去!”

少年摇头,可怜巴巴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