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超过这个度就行。
说服自己后,褚谨言起身告辞。
然而,他离开不到2秒,湛信然也站起身。丝毫没有犹豫,大步流星就进了他的核心办公区,坐到电脑前。
他略微思忖,叫过他的保镖队长何塞:“在我出来以前,不是天大的事,不要让人进来。”
高大严肃、外形像个守护神似的何塞应声“是”。然后,这名壮汉眸子微动,忍不住斗胆问了句:“那如果是褚先生……”
湛信然淡淡看着他。
何塞立刻想起,老板说的是“天大的事”,那意味着,跟“人”无关。谁来都一样。
但什么是“天大的事”?他斗胆也不敢问了。
反正湛信然不是吃人那种人,到时大不了犯个错……最好还是祈祷老板快快出来,或者不要有什么破事来找他吧。
何塞立正,更严肃地又说了一声“是”,离开。
湛信然在显示器前略微沉吟。
是吗。原来醒来过,还去找过他。
那么看来她平安,里面没发生什么大事。
不过就算他没有错过她那短暂的休息时间,他也有些犹豫,自己会不会再去景观台。
因为若是再在一副轮椅里跟她见面,接受她完全多余的关心,他会感受到相当程度的心理负担。
湛信然瞄了一眼斜对面的立式衣架上,被他好好挂起来的那件黑色绒线衫。朴实的式样,他的世界里从未见过的劣质面料。可看起来却很顺眼,甚至有些可爱。
让人联想到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