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比他不是湛信然还不可能!

所以他是明知故犯???

他是那样的人吗?????

可她又真的知道他本身是什么样的人吗?

裴菲要窒息了。

但作为一个从懂事起就在服务行业打滚的下位者,裴菲很快就跳脱开,注意到自己像个受刺激的河豚一样。

气得圆鼓鼓地,为的还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立刻勒令自己“停下”。

然而情绪并不吃理性那一套。

就在这时,向来不为自己的言行做解释的湛信然,连看她几眼后,忽然道:“抱歉,我唐突了。但吻手礼,我只在小时候,在礼仪老师的要求下,对我妈妈做过。”

裴菲:“……”

她憋的那口气,倏地从胸口消散。

刚才自己脑补的那一堆东西,就像四散的能量场,却又在她脸上聚集发功,让她的脸重新毫无预兆地烫起来。

所以她纠结的,是他有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吗……

疯了!

“没事。”裴菲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是这种人!

感觉衣服都要被自己羞愧的脸颊点燃,她却吞吞吐吐补充道:“我,我没有介意……”

湛信然凝视着她,眼神忽然如水一般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