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耳鸣铺天盖地。

花舌还没从前一记的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新一口咸腥的液体就夹着碎骨,充溢了他的口腔,堵回了前一口差点迸出的胃酸。

他胆怯,本能咽下这波四面涌来的东西,当中夹杂的几颗牙齿划过喉咙。

他头晕脑胀,觉得自己左脸碎得像化了一般。随即,第三记打击,“嘭!!!”地抡到他的后背。

他双膝着地瘫倒,之后就不太记得清了。

好像全身都在受到暴击,每块肌肉都被击成了浆液,每根骨头都碎裂成粉末。

蔽日菩萨似乎对他的数据做了手脚,导致花舌严重受伤,却始终不曾昏迷。

他亲眼看到自己从不敢反抗,直接变成无法反抗,到没有力气做哪怕一点点抵御伤害的举动;

亲眼看到殷红的血溅上四面雪白的墙,雪白的地板,再被他像破布一般被人乱捶的身体,抹擦得到处都是。

他那三个小弟身上溅满了他的血,围观蔽日菩萨亲手“教训”,都吓傻了。

他们脸色煞白,眼神空洞,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动,就那样看着他们跨几级的上司,疯了一般把他们的顶头上司从一个人,一下、一下地在他们面前擂成一摊烂泥。

不知过了多久,雪白地板上深红粘稠的东西不仅止液体,更夹杂了难以名状的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