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等等——有没有报警?”

她想,你报的话,警方说不定就会买账。

没想到,湛信然微微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阿言他们是法学世家,现有证据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警方出警也没有意义。何况,我想再给他一个机会。”

他的最后一句话,听来冷静,却有一丝恳求意味。

裴菲沉默了。

既然公理框不住褚谨言,私情方面,眼下大概也只有湛信然能影响他的行为。

跟着湛信然的步伐,裴菲在这栋结构复杂精妙的总裁办公层越走越深,最终在一间相对小一些的房间止步。

这里看起来复古又私人,应该就是湛信然平常休息的地方。

裴菲默默打量,却冷不防在房间一角的立式衣帽架上,看到她那件黑色丝绵开衫,平平整整大大方方地挂着。

线衫的后一根支架挂的,是一件封存在防尘罩里的西装。他的。两件衣服,一件全然暴露,另一件则罩着薄薄的保护膜。但它们贴得那么近,不知怎么地,裴菲的脸一下又红了。

湛信然递过来一条轻软的手链,说:“这里面有弹道干扰器,对于飞溅的金属片也能有效防御……”

他看到了她目光收回的方向,也一眼瞥见了衣帽架上的那件线衫。

就像奇迹一般,裴菲眼见他的耳尖红了。

甚至就连脸颊上,仔细看也有那么一层极薄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