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透过铁笼顶部和右边的铁条空隙,看到紧挨着她的笼子,有一把结构雅致的单人沙发椅。

湛信然“坐”在这把沙发椅里。

不过,他手腕被皮质手铐铐在实木扶手上;鞋袜被人收走了,修长的赤脚踩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脚腕跟手腕一样,被两副黑色皮质脚铐跟实木的椅腿铐在一起。

他们在昏迷的情况下,被禁锢到了这么一间奢华的房间。

好消息是,眼下这间房里只有他们两个。这消解了裴菲的恐惧。似乎那些恐怖片里的骇人场景,一时半会儿不会落到他们身上。

她四处看。

这里的墙面是令人感到放松的米色,家具雅致舒适,就连裴菲所在的铁笼搁置处的地毯,也柔软极了。

简直说得上优待。

要不是身下这些硌人的铁条提醒,她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处境。

看来,也许褚谨言在这种时刻,也希望维护他崇拜过的“神”的尊严。

不过,湛信然身上那些皮质脚镣手铐,看起来都精致过度、皮实不足的样子……那种铐法,认真的吗?

湛信然又一语道破裴菲内心的疑惑:“我的身体不能动,怀疑被注射了肌松药品。但不用担心,我很好。”

裴菲:“……”

是不用担心。只要他们能活着出去,身体上的一切损伤都可以修复。

问题是……

她飞快检查了一遍自己。

入耳式联络设备不见了,湛信然亲手给她戴的防弹手圈不见了,身上装备的隐藏式摄像机也好、移动网络也好,所有安全设备,统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