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冒着热汽的滚烫茶水,淋到了男孩赤裸的背上。
男孩后背那片皮肉当即就红了,几秒后冒出一片晶亮的大血泡。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仿佛根本不懂得疼痛。
裴菲:“……你够了吧!!!”
褚谨言笑盈盈把壶口对回手中的茶杯,倒满,把茶壶放回男孩的后背。
杯口凑近嘴边,他碰了碰,煞有介事地皱眉说:“哎呀,好烫!”
说着,手一歪,干脆让手里那杯滚烫的水连带茶杯,一起打翻到男孩背上。
新一片伤痕立刻出现。
褚谨言从胸口西装袋里抽出手绢,按上那片血泡,像擦桌子一般使劲抹了抹,再若无其事扶起那只打翻的茶杯。
整个过程,裴菲光是看,都觉得痛。
但那个男孩还是一动不动。
倚着褚谨言大腿的男孩也像司空见惯,仰起脸,对他露出崇拜的笑容。
裴菲:“……”好想打人!
湛信然看回她,低声宽慰道:“别劝。越劝他越得意。”
裴菲心里一沉。
的确。
这种场景里表露痛苦或怜悯,肯定早就被褚谨言那个变态预见过。劝他或气急败坏地骂他,说不定只会让他更来劲。
她得向湛信然学着点,不能让那个畜生找到机会就折磨人。
但当然,这一场,又是褚谨言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