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该在他联络设备另一端待命的人,似乎没有及时响应他的召唤。而在他暴走的同时,裴菲却向后轻轻一退,同时碰了碰身边的湛信然——他这才发现,原来紧紧困住他们的智能锁铐,早就无声无息开了。

裴菲终于有机会使用她捏了大半天的东西——她袖口里常备的迷你小刀。

之前关在笼子里,她就尝试要用它来割断绑着自己的胶带。谁知它在滑落过程中,竟然卡到了她手腕内部的胶面上。

幸亏褚谨言当时对她的笼子一脚暴踹,才把它成功震落进手心里。

裴菲把刀尖往胶带上一顶,那几圈层层叠叠的东西瞬间如丝般破裂。

她甩手起身,把同步起身的湛信然身上的束缚戳开——肌松药的持续时间向来短暂,在褚谨言刚刚把他们押进这间房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湛信然已不动声色拿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褚谨言看到他们脱身,明白大势已去——要联系的人联系不上;而肉搏层面,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是湛信然的对手,何况现在还多一个裴菲。

胜算为零,他拔腿就跑。

裴菲疑惑,湛信然却拉着她,紧随褚谨言狂奔的方向:“出去再说!”

不跟着褚谨言的脚步也不行。

这座庄园的地下世界相当庞大,盘根错节。所有房间至少有两扇门,通往两个以上的方向。

又因为在地下,没有正常窗户,靠眼睛无法判断方位。回想起褚谨言一副害怕的模样,裴菲也认为,跟着他跑比较妥。

没跑多久,听到不知哪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好像有各种野兽的嘶吼,人的嘶吼,什么东西被踢翻,什么被砸碎的声响。声音相互交织,排山倒海。

不过,为什么人也像野兽那样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