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个纸人沾了尸气。”

张天师大呵了一声，扔给艾慕子一道染血的黄符咒。

之后双手作结召唤神龙魂：“龙魂在上，以我之命为祭，以我之血为咒，借我张家之名，召唤神龙，保天下人之命，护苍生之安，速来。”

张天师半蹲着身体，双手颤抖，身后的脊椎处冒出幽幽蓝光，快速的越过张天师的头顶，一条蓝色的龙魂腾于空中。

张天师手指一指，神龙直接缠住了纸人的身体，纸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奈何龙魂无惧。

张天师心里清楚，纸人并非魂魄，神龙魂也无法消灭，只能镇压或者束缚，而唯一能救连笙的只有艾慕子。

艾慕子拿着黄符不解，这个符并没有伤害到她，也没有镇压她的意思，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这张符的淡淡暖意。

“艾慕子，你也看到连笙的样子了，说实话，我就不回来了，唯一能救他的是你，但你必须死。”

“为何？你休想破坏我们。我要陪着他，永远跟他在一起。”

“你附在他的身体里，每日带他入梦，你以为这是爱他？你这样是在消耗他的寿元，他因为你已经减少了阳寿，这是你想要的？”

艾慕子飘在空中，披散的发诡异的挡住大半张脸，空洞的眼睛里流出血泪，但很快，艾慕子恢复了原本清秀的样子，声音也变的悦耳。

“抱歉，是我狭隘了，我只想着跟他在一起，却忘了天道轮回，殊死不可同归，他是人，而我算什么？非鬼非魔，飘荡在三界之外的灵，靠着一股不甘支撑的灵罢了。”

“我不知道是谁帮了你，让你拥有梦魔入梦的能力，但应在你们的身上，这便是邪术，燃烧你的灵，也燃烧连笙的命。”

艾慕子飘落床边，静静的望着垂垂老矣，虚弱的连笙，手指忍不住抚摸连笙一瞬间便干涸的嘴唇。

“那你说，要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