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自然是不会干站着受了这礼,他上前去要把梁方拉起来,没想到梁方这孩子倔得要死。
“是……是我错了,是我……我害得瑾石……”
元初还没说话,就听梁杭冷声喝道:“做错事就想办法弥补,跪在地上能解决问题吗?”
元初一个用力把梁方拉起来:“来,从头到尾说说。”
大人们心里想的都是两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整出什么事,但等梁方说完,两个大人都沉默了。
他们还真整出来事了。
元初的眉头皱起,他和梁杭看向桌子上的画阵,梁方站在一边,小手攥得泛白。
“你是说……”元初摸了摸那画阵上已经干了的墨引,黑色的墨引汇成了黑色的小溪,代表着瑾石的那个小人儿正在溪水边玩,“这条线,是瑾石打翻墨引落下的?”
梁方点点头。
“一个绘阵师的阵境,只有他自己能完成……因为每个人的’气‘是不同的,按照你说的,当时你的手上并没有灵执,也没有墨引,所以只能说是瑾石的手上带着灵气,碰了墨引,那灵气引导墨引补充了你这阵境的最后一笔,”梁杭伸手碰触了下那山,又碰了下那道溪水,“这确实是两个不同的’气‘。也就是说……”
梁杭抬起眼,和元初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元初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正在全神贯注盯着画阵的梁方,对梁杭说道:“要验证也很容易。”
梁方有些迷茫地看着大人们:“验证……什么?”
元初蹲下身,按着他的肩膀问道:“你之前在雏鹰冬战上和瑾石交手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瑾石画的阵法?”
梁方点点头。
元初又问:“那你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比如,看到了什么幻象或者听到什么声音之类的?”
梁方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幻象……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象,我记得在我覆盖瑾石刻在树上的那个阵法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属于当时我周边那个环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