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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按文王殿下所说,”太傅捋了捋胡子,“瑾石,把《劝学》誊抄三遍才能用午膳。”

罚抄是不能在堂上抄的,这罚下来,就意味着瑾石不能吃午饭了。

瑾石咬了咬嘴唇,他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等到太傅授课结束,然后开始拿起笔抄写。

徐允坐在他旁边,等徐璋和其他人都退下后,侧身看瑾石抄书。

“很担心他吧?”徐允说道。

瑾石没有理他。

“我还以为,你和他关系不好,”徐允冷笑,“平日在宫里,也没见你和他说话啊,怎么现在这么关心?”

瑾石充耳不闻,专心地抄写,他现在的字比五岁要好点,但是速度提不上来。

“瑾石,”徐允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在和你说话。”

瑾石抬手去蘸墨汁,徐允一巴掌把砚台扫到地上,上好的青墨砚碎成了几块。

瑾石的手一顿,他看向徐允,徐允这才发现,瑾石的眼睛有些红,他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但那水珠在他的眼眶打转,却最终随着瑾石咽了下嗓子而润散消失。

“是你做的,对吗?”瑾石哑着嗓子。

他终于明白徐允那句“今年他不会参加”是什么意思。

梁方的手折了,折在了雏鹰冬战的前一天,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日的雏鹰冬战他自然是无法参加了。

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最乐观的伤亡情况,对于一个还不到七岁的小孩来说,马车受惊导、轿子倾覆,人从轿子里滚落出来,一个不小心被惊马踩死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