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别气,”瑾石立马笑嘻嘻地安抚,“所以啊,我也不愿意认别人做师父。更不会跟元初脱离关系,师父和爹,都是一辈子就一个,换不了啦!”
梁方沉默了,然后他说道:“那你今后有好长的时间画不了阵了,你不后悔吗?”
瑾石不当回事:“嗨呀,虽然画不了阵,但我会努力背绘谱的!”
梁方有些怀疑:“真的?”
“真的!”瑾石笃定地点头。
梁方按着他的肩膀,认真道:“那你可要好好背绘谱,不要懈怠,我会在京城努力,等爹回来了,帮你们弄清真相,然后就可以帮你解开封灵印!”
瑾石反手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啊,你可千万注意不要退步,等我回来那天,我肯定背了好多的绘谱,然后封印一解除,我说不定就是绘阵第一人了呢!”
“妄自菲薄不好,”梁方皱着小眉头,出口就是教育,“但盲目自大也不行!”
“哎呀,”瑾石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梁方和梁夫人陪着瑾石和元初走到城外的第一个驿站,两个小孩不得不面临真正的分别。
“你……要照顾好自己。”梁方说。
瑾石点头:“你也是。”
认真告别后,瑾石和元初目送着国师府的马车向京城缓缓驶去,元初交给瑾石一封信,说是远在北境的国师给他的寄语。
“画阵即画心,只要保持纯粹的内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哪怕被封灵脉,绘阵能力一时停滞,绘阵的心境也会一直增长。待灵脉解封之时,就是你真正的归来之日。凛冬总会过去,熙春必会来临。“
押送他们的是一名要去南乡绘阵司分驿上任的绘阵司下属官员,出身绘承院,是梁杭的心腹,一路上对他们照顾十分妥帖。
元初和瑾石一路南下,等到南乡之时,已是春意盎然。
“元初,”瑾石坐在新家的小厅里,这里比京城的元府要小不少,“我们还会回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