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发生就是真的发生了。
接着,后面的文王之乱,梁夫人之死,让瑾石的心揪了起来,他甚至想不顾先帝的旨意偷偷北上去找梁方,但被发现他意图的元初拦了下来。
元初说,我们还是戴罪之身,未召不得回京,再加上文王之乱刚平定不久,正是各方势力鱼龙混杂之时,现在过去,不过是让不明的局势更加复杂,况且现在你我都不能绘阵,去了也是累赘,你要相信梁方,他不是那么脆弱的孩子。
元初看人一向是准的,就像他当初看出了梁杭是君子、谢崇是小人一样。
瑾石上一次没有听元初的话卷入夺嫡之争,已经深受其害,所以这一次,他不得不听劝。
他已经十四岁了,没有任性的资格了。
果然,如元初所说,梁方扛了过去,很精彩地扛了过去,那副他不断重绘的山水画阵终于再一次变成了阵境,梁方成了最年轻的九曜。
瑾石为梁方高兴,但高兴之余,又开始心虚。
昔日的朋友已经有了九曜的实力,而他虽然在元初的指导下没有懈怠,甚至比封灵脉之前更加努力,但这么多年无法绘阵还是让他心里犯嘀咕。
所以在梁方拿出那所谓的“婚约”儿戏时,他落荒而逃。
他觉得,现在的他,根本不配和梁方相提并论。
况且,就算是小时候,他和梁方也从来没有分出过什么胜负。
瑾石站在绘阵司的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紧张,”元初在他旁边揽了一下他的肩膀,揶揄道,“马上咱们京城绘阵小神童就要回来了!”
瑾石听元初这么说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