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年礼面色不善地看着他:“现在里面正在举行阵考,还请默容殿下止步。”
默容赫也不恼, 他抱臂挑眉道:“梁方去了北境, 元初在家避嫌,如果我听到的传言没错的话,这次是你们皇帝鸣锣对吧?”
虽然对他屡次对国师直呼姓名的行为不爽, 但陆年礼考虑到梁方临走前交代过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 于是他忍了忍, 冷着脸说道:“是又如何, 默容殿下有什么事吗?”
默容赫指指天色,抬了抬下巴:“这破锣是辰时响的吧?”
破锣……陆年礼又忍了忍,咬着后槽牙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是啊,怎么了?”
默容赫笑得别有深意:“现在都巳时了,你家皇帝也跟着阵考?”
陆年礼没明白:“什么?”
默容赫叹了口气:“朽木不可雕也, 算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陆年礼听到这句话顿时火了:“喂,你个红毛说清楚, 到底几个意思?!”
听到“红毛”两个字,默容赫的脚步顿住, 他手指微动, 一抹蓝色的利箭从袖中飞出, 几乎擦着陆年礼的耳朵上方飞了过去!
陆年礼一时呆住,他没想到这质子竟然敢在他这个绘阵司北衙左使的面前动用阵术!
他顿时气急:“来人!把他给我……”
默容赫完全不把他的气急败坏当回事,而是嘲讽道:“好好看看你身后那破锣吧,小屁孩。”
陆年礼一怔,他回过头,看到金锣上的一点有一抹莹蓝色的印记,那正是默容赫刚才阵术所用的蓝色墨引。
默容赫将用那一点墨引在金锣上砸了个坑,陆年礼突然背后直冒冷汗。
幸亏默容赫的灵脉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