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帕递到另一个丫鬟手中,李氏就噔噔走进内室,坐在绣凳上,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发现眼角处新添的几条皱纹,她陷入了恐慌。

韶华易逝,花容不再。

每次只要看到黎冰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她只恨不得一个护甲抓花了去。

别人越是娇嫩,就越是显得她容颜苍老。

女人的嫉妒腐蚀了她的心灵。

钮钴禄氏在听竹苑内闲适的修剪着花草,细心地剪去蔷薇枝上多出的杂叶,静待花期来临。

“将这株蔷薇搬去角落处,与春兰并排放着。”

说完接过文鸢递来的水净了净手,擦拭之后进入内室。

“主子,李侧福晋那边果然有了动静。”

钮钴禄氏擦了擦唇角,淡定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和她相处这么些年还能不了解她的性子,最是急躁不过了。”

随即拿过一旁翻得有些陈旧的《史记》品读起来。

文鸢实在叹服自家主子的这份智谋,算无遗策。

果然读史明智吗?

落日溶金,残留的黄昏缓缓消失于天际。

泽兰苑书房内黎冰正仔细打磨着她的作品,粗糙颤抖的线条以及那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画面无不反映出她拙劣的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