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芹与她相处这么久也知道了她的财迷,对她时不时要摸下荷包的动作已习以为常。
“我倒觉得主子是个通透的,这要换成后院其他人早急得寝食难安,你看咱们主子过得多自在。人啦,还是要心宽的好。”
冬苜看着吊床上主子的倩影,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福晋被那样摆了一道,一口气迟迟咽不下去。
恰逢初一胤禛过来,乌拉那拉氏佯装无意间提及此事。
“年氏开了小厨房后暗讽膳房饭食不精,惹得膳房管事吴公公不满,这才将她的份例苛扣了些。哪知她竟如此不知事,大张旗鼓地提着食盒闹到妾身这边,明里暗里说着妾身如何纵容恶奴欺主。妾身这才没办法只得将吴公公发卖出府。”
胤禛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安抚太子那边。
太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一丝异样,皇阿玛对他的态度越发得冷淡了。
胤禛知道此时已达皇阿玛忍耐的极限,只差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朝廷事忙,后院自然就很少过来,因此对最近所发生的事也了解不多,只知发卖了一个管事。
如今听了福晋的抱怨,心里暗道:怎么又是她,上次闹着要小厨房,这次闹着说吃食不精,府里这是饿着她了?
对年氏的印象更差了。
如此娇纵任性,也不知皇阿玛当时怎会选中她当侧福晋。
在黎冰喝完第三次药膳时,王府迎来了福晋生辰。
这天后院一扫往日的阴霾,各院主子们争奇斗艳,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为王爷到时能多看她们几眼。
说实在的,黎冰自进府这么久,好像还没见过王爷,不知长得怎么样。
就在准备展开联想时,猛的回想起当晚王爷的气场,不禁打了个冷颤,啧啧,还是不要见的好。
幸好这是家宴,大家都聚在一起。
若是要她和王爷单独两人用膳,估计她会怂得连筷子都拿不稳。
黎冰琢磨着自己也不是个胆小的性子,怎会如此惧怕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