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年来她都未能给王爷生下一儿半女,昨日进宫时,皇额娘又在催了。要不是年氏这才刚进门,说不准又要塞两个人过来。

染着丹寇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她往嘴里又投了一颗蜜饯。

甜味散开这才完全冲淡了口中的怪味。

魏嬷嬷瞧了下时间,匆忙收走药碗,打开窗户透气,点燃案几上的熏香,犹觉气味怪异,又在几处隐蔽的地方放上香味类似的香包。伺候福晋梳洗过后就转身退出门外。

钮钴禄氏在苑内看着眼前的药碗,表情惆怅。

宴会结束后,她顿觉身体不适,头脑晕眩,全身乏力。

难道是有了?

想到这儿她神色激动,算下来这个月的月事好像是没来。

赶忙吩咐文鸢悄悄地请来太医为她诊断。

最后怀孕倒是没诊出来,反倒诊出肝气郁结,气血不畅。

肝气郁结,气血不畅?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沉吟半晌。

大概是自从有了那想法之后吧。

端过药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神情平静无波,好似在饮茶般,看不出来丝丝异样。

可药碗中飘来的苦涩之味提醒着文鸢,这确是苦药。

怎的主子一点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