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食盒的公公顿住了脚步,不急不缓地解释道:“多谢嬷嬷指点,咱家来时已经打听过了,年侧福晋的院子是在这边,咱家这就送去了。”
什么,年侧福晋?
魏嬷嬷只觉一股寒意迎面袭来,如刀刮一般疼,一时脑袋空空。
为什么娘娘会赏赐年侧福晋,往年往年这都是没有的啊。
脚步停滞在原地,任冷风侵袭。
流清见嬷嬷久久未至,出门来寻,只见其人倚靠在苑门处,神情呆呆,这是怎么了?
“嬷嬷,外边冷,怎的不进屋里来?福晋看你一时没回,担心你出什么事,还派奴婢来寻,看见你没事就放心了。”说着扶过一旁木木直直的魏嬷嬷,馋着她走进内室。
又端过一杯热茶递给魏嬷嬷,让她暖暖身子,看她脸色都冻得发白了。
“发生什么事?”福晋问道,相处这么多年,她知道魏嬷嬷的性子,如此惊惶想来是发生了什么。
魏嬷嬷喝过一杯热茶,心神渐定,斟酌着开口道:“年侧福晋那边娘娘也吩咐人送去了腊八粥。”
福晋低垂的眼眸蓦然一掀,手指屈卷成拳,心里顿觉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抚着胸口呕吐起来。
流清忙端来盂盆,待福晋呕吐症状舒缓后,小声劝道:“主子,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自谢太医因重病无法给主子请平安脉后,主子这都好长时间没问诊了。
“请谢小太医过来。”福晋说道,她也有三个月没来月信了,最近还时常伴着呕吐体乏,与当年怀弘晖时一模一样,时有八/九是有了。
这时候哪还管得上什么年氏,什么腊八粥,她腹中的胎儿最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