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振奋人心。
胤禛知道年羹尧的性子, 低调谨慎,对无把握之事绝不会夸此海口。
既然敢说出此话, 必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眼神示意他退下,低头继续批阅起奏折。
新旧更替之际,朝事繁多, 他以前虽也协助先皇处理朝事, 但现在看下来那也只不过是接触些皮毛。
待奏折翻阅过半,已到正午。
算下来已有好些时日未见年氏了。
他转头问道,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子:“年氏近些天在忙些什么?”
苏培盛忙上前捶着背回道:“年贵妃近来在侍弄她院子里的花草,奴才也前去瞧过了,娘娘果真蕙质兰心,那些花草单个瞧来普普通通, 但经娘娘的手一修剪再一搭配,好似就变了个样。奴才见识浅薄也不知用什么去形容。”
此时翊坤宫中,黎冰还在倒腾着花草,想将院中装点得焕然一新,好似这样才能有个好兆头,才能摆脱历史所附加在年氏身上的厄运。
时间条已过去大半,转眼只剩两年了。
大门处苏培盛正欲出声,就被胤禛打断,“别打扰她,你就在这儿候着吧。”
说完悄声朝着黎冰所在的位置走去。
树阴下的黎冰全然不知,还在失神地沉思着,面色是止不住的忧伤。
胤禛看到这神情,脚步陡然停滞,胸口仿若被什么堵上,她这是怎么了?
春琦这时从室内走来,端着几小碟点心,突然唤道:“皇上,奴奴婢给皇上请安”
黎冰闻言扭头看去,惊诧出声,“皇上,您您怎么来了?”忙起身请安,神色已恢复往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