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景词看得厌烦，只道：“当然。”

……

顾沣朗找到了晏彻，压抑住盛怒得快要扭曲的面孔，“这次似乎证据确凿了吧？”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连日常的儒雅也不想维持了。

比起他，晏彻更像是上位者，两手优雅地交叠欣赏他的怒态。

以往他还会装出和缓的表象，现在的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恶意。

“对。”

他简单地用一个字就把他打发了，这轻飘飘的语气让顾沣朗更加生气，胸膛起伏的弧度明显加大。

顾沣朗冷笑一声，寒声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装了。”

“如您所见。”晏彻兴致很好地品了一口咖啡。

他的气场如同久经沙场的商人，比之顾沣朗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到好像他才是审讯的一方。

顾沣朗死死地盯着他，似乎不明白他是哪来的底气。

晏彻吹开咖啡上的浮沫，淡淡道：“您要掂量掂量孰轻孰重，我需要的只是您为那件事负责，但您的私生子似乎不是这样了。”

顾沣朗是多精明的人，他刚才只是一时气急，现在回想起来晏彻根本就不会这么隐秘的证据，连内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只能是他的好儿子干的事了。

见他已经想到了，晏彻笑了笑，手摩梭着杯子，“那位野心可不小。”

顾沣朗把指关节按得咯吱作响，眼里划过几丝精光。

想要他事迹败露还能有什么目的他想想就知道了。

晏彻没有那件事的证据，现在尚不成气候，他晚些再处理也不迟，但他这好儿子现在是真的想要断了他的后路！

晏彻彬彬有礼道：“您的家务事就自己处理吧，我先告辞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沣朗气得胸口大幅度起伏。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