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头,种着一棵杏树,那是上官辰十岁那年自己亲手种下的。
十多年过去,那杏树长得很是粗壮,散开的枝桠最细的也有手指粗细。
此刻,杏树后头站了两个人。
那两人的身影虽被树干遮住了大半,上官辰却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人是谁。
“月良,你什么意思?”
月良答非所问:“我倒是想问问你,朱晏,你什么意思?”
朱晏似是笑了,话里话外全是笑意:“月良,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像你啊。”
月良没有说话。
朱晏又道:“说吧,送你的挂坠为何不戴?”
月良忽地一把扣住朱晏的脖子,佯装用力道:“好啊,朱晏你小子平日里对我冷嘲热讽的,没想到竟是对我装了这样的心思,你还要不要脸?”
朱晏轻笑出声,一把拉开朱晏的领口。月良身子一僵,猛地推开朱晏,迅速将衣领拢好,斥道:“你这流氓,又要作甚?!”
虽是斥责,话中却并无多少怒火。
“不做甚。”朱晏悠悠收回目光,唇边的笑越发大了,“抱歉,那日用力|过|猛,痕迹略深了些。”
月良拢着领口吼道:“知道就好,下次若是再这般用力,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朱晏目光一亮,眸中似是一道流星闪过,明亮异常:“下次?”
月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摆手:“我瞎说的,你别……”
朱晏走到月良跟前,伸手在月良脑壳上弹了下,声音很轻,似在呢喃:“好,下次我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