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先留着。”
“不会是傻了吧?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估计是废了,这样的得降价处理,先关着吧,说不定有些喜欢这款的。”
脚步声渐渐远去,砖房里的墙角铺着一层发潮的草垛,空气里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白小虎缩在墙角,风穿过铁栏杆,“呼呼”地灌进来。
白小虎睁着眼睛瞪着空中虚无的一点,有时候不知哪里传来动物的嚎叫,紧跟着就会是一阵呵斥和铁棍敲在栏杆上的震动。
白小虎却置若罔闻,直到夜色深沉,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一滴眼泪从白小虎眼角滑落。
眼泪越来越多,一颗一颗珠子似的砸落,白小虎浑身发着抖,却一丝声音也没有。他一下下地张着嘴,无声地喊着——
渺渺,渺渺,渺渺……
白小虎发了烧,发现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庄园内的兽医给他打了退烧针,之后低烧了三天,白小虎才完全退烧。整个人瘦脱了形,嘴唇起了一层死皮。
“怎么成这样了?”
有人站在铁栏外说话,白小虎半趴在草垛上,露出的半边脸颊微微凹陷,下巴尖得触目惊心。
“不是说没啥用了吗?”
“那位又起了新玩法,这回要当心理医生。”
“还真是会玩儿,啧啧。”
“接下来几天多注意下他的饲料,那位下周六过来。”
“好的,一定把他喂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