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虎愕然：“程家三少？你是说天舟？”

“没错，”胡祺摸摸鼻子, “他不同意让你现在就想起以前的事，警告我们不准接近你。本来想在学校里单独找你，但是关漠林也认为你现在还不适合恢复记忆。至于校外，你和程三少几乎每时每分都待在一起, 所以也没办法。”

“他们都不愿意向你透露这件事，冒然见你，你也不会相信我们, 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而且让你误以为自己被人绑架，又不清楚原因，在陌生的环境下心理防线会比较脆弱, 解除记忆封闭也会比较容易。”

白小虎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吴淞和杨奈也和当年的事有关吗？”

“杨奈是虎族，以前在我手下干过两年的森林公安。我意外得知他要捎你一起去非洲, 就让他帮了这个忙。”胡祺喝了口水，才慢慢道，“至于吴淞……他是林渺的哥哥。”

白小虎惊愣：“可是……可是渺渺不姓吴啊？”

胡祺：“吴淞父母离异，林渺由林女士抚养。他们都没有告诉吴淞林渺的真实死因。三个月前，林女士淋巴癌晚期，弥留之际把渺渺当年被人绑架虐杀的事情告诉吴淞，希望吴淞一定要找出凶手。”

三个月前……白小虎默念，正好就是曾繁突然约他去酒吧那次。

“发现你被做了记忆封闭，吴淞就亲自拜访程家，想要知道是谁给你做的封闭。不过程阅沂没有告诉他，后来吴淞自己想办法查到了我。”

“我一开始没答应，”胡祺笑笑，“我告诉他，除非凶手站在你面前，或者他有凶手的照片，要不然光靠你的记忆，几乎不可能复原那个人的样貌，毕竟过了这么多年。”

白小虎抬手按住太阳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我……我的确还是想不起凶手的外貌，但是……但是我一定可以认出来……你不是说，你们已经找到凶手了吗？”

“对，我和吴淞第一次见面后，他就没来找过我，直到一周前。”胡祺目光严肃地看着白小虎，“他对我说，已经查到了凶手的身份。”

白小虎上身前倾，眼里满是急切：“是谁？那个人是谁？”

胡祺点开照片，把手机摆到白小虎面前。

白小虎拿起来一看，眉头蹙起：“不……不是他，不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