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坐在江纵向来喜欢的那把椅子上,手指揉捻,思绪很久,去到对面买了一支玫瑰花。
妖艳的红色好像是浪漫珍贵的象征,它的美丽在于独立倨傲,孤芳自赏,艳而不弱,浑身是刺。
她喜欢的不是玫瑰花,花朵总会凋零。她喜欢藏在美丽之下的危险。
可花店里的花都是拔掉了刺的,被一团团礼纸包裹着,在风中颤抖,仿佛被卸下铠甲的兵将,岌岌可危。
白月坐了一会儿,就看到从那边下了班的江纵,他仍旧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手上却捏着一件黑白色外套。
她想起了他衣柜里的衣服,好像也很少。
一天不见,白月恍然间觉得似乎很长时间没见了一样,还有些不习惯。
白月站起身,江纵仿佛没有看见她一眼,脚步不快不慢地从旁边离开,带着一阵风,吹在白月身上。
她叫着:“江纵。”
江纵没回头,白月就跟在他身后,跟了一小会儿,瞧见人准备往筒子楼里走,她又不敢过去。
白月深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反倒被江纵从身后紧紧扣住了手腕,拉着上了楼。
他的房间跟上次来时一样整洁,被子平铺在上面,只有一点睡过的褶皱。
江纵开了门,白月被拉扯着走进去,反身被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眨了眨眼,歪着头看一旁窗外。
此时天还很亮,因为下雨显得乌青,没开灯的房间阴暗至极,白月抬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白月小声问:“你,吃完饭了吗?”
江纵低垂着眸,捏了捏她的下巴,感觉人身上哪里都是软软的,让人想欺负。
“害怕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冷,带着磁性,语气很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