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从来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身上唯一有韧性的地方大概就是时常跟他一起去射击馆学习射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纵喜欢,也是江纵第一次展露出对某一项东西上的偏爱,白月学的很认真。
时常有人说,江纵是个射击天才,他是一把锋利的刀,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与抱负,没有人能够掌控这把刀。
可他觉得,白月才是那个天才。
当她对一件东西感兴趣的时候,她学习的速度异常迅速,甚至可以跟江纵媲美。
对面的声音怯弱中带着呜咽:“江纵,你,还好吗?”
沈燕回醒过神来,身上袭来一股凉意,他盯着远处皎洁的月亮。
轻声说:“很好,白月。”
沉默了几秒,白月又问:“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沈燕回又闷又哑地嗯了一声。
白月问:“江纵,你喝醉了吗?”
沈燕回站起身,开了房间内的灯光,整个房间灌满酒气,令人烦闷又窒息。
他站在阳台上,开着门,吹着风。
岛上很少看到如此圆的月亮了。
“喝了一点。”
“你以前,都是不喝酒的。”
“白月,你在国外过的好吗?”
白月心里忽然窒息的难受,坐在床边垂眸看到手背上正输液的针管,有些难过。
她身体一直不好,在没有遇到江纵之前,就特别不好,在这里的一年之久,一直在养病,林西侧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错,也向来尊重她。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回去要做些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了,一身疾病缠身,她还能跟江纵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