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心情很好。”江倦说。
“是吗?”祁烟挽起唇角,“可能有一点吧。”
“因为不用加班?”江倦笑笑。
“最近心情起伏有点大。”祁烟困倦地合上眼,“可能是好久没跟人聊天了。”
“想聊什么?”
“上班路上看见的小狗,中午想吃的焦糖布丁没有了,开例会的时候又被营销部总监顶嘴了”祁烟慢悠悠地细数。
“祁总这么记仇啊?”
“许沂大学的时候借了我五百没还我都记得呢。”
“记性这么好?”
“嗯,我从小就记仇。”
江倦搂着祁烟,听着人说话的声音和自己的胸腔共鸣,卸下防备的祁烟真实到让江倦以为自己在做梦。
祁烟捏着江倦的手指,絮絮叨叨地说,“小时候我妈每天催着我弹钢琴,那会儿特别讨厌练琴,每次练不好都要生闷气,不肯吃饭,后来弹得多了自己也喜欢上弹琴了”
江倦在恍惚中,仿佛听见了熟悉的琴音。
在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陪着他入睡的琴声。
“现在怎么不弹了?”江倦问,“楼下钢琴看起来很久没动过了吧。”
祁烟沉默片刻,冲人摊开手心。
左手虎口一道伤痕一直贯穿到腕间,被岁月和昂贵的疤痕药抹去了狰狞和起伏,但仍然能看出当时伤口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