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自以为是,难道我就希望自己留下来了吗?”
莫语说到最后有些激动,脸都涨红了。窗外阴暗的天空劈开一道闪电。片刻静默后,轰隆声如约而至。
祁烟沉默了,等到雨滴打在窗户上才再次开口:“所以你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我希望iw能和江倦解约。”莫奕很快便平复了下来。
祁烟皱起眉,“然后呢?你要看他身败名裂,一蹶不起?据我所知,你们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江霖君去世后,江少臣用你们的钱还了巨额赌债,在那之后你们一直靠江倦打零工来维持生计。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你们断联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你们为什么会决裂?”
莫语最近蓄了狼尾,他捞起遮住后颈的头发,微微偏过头,露出一块贴着敷料的皮肤。
“祁总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腺体是靠手术得来的吧?”他自嘲地笑笑,“江少臣败光钱后带我去做了手术,然后把我卖到夜总会替他还债。我在那里遇到了李频。当时听说我未成年特意把我叫去他们包间的人是李频的亲哥哥,一直搂着我不让走,最后还是李频替我解了围。他把我带出包间,把外套脱给我让我穿上。我听见包间里几个喝了酒的中年男人在大声议论李频。李频却一脸无所谓,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
那天我借还衣服的名义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之后一直想方设法地接近他。我真的很需要钱。
后来李频出于同情给了我很多机会,还经常给我打钱,我都照收不误。江倦很生气,觉得那是嗟来之食,他说李频一定图谋不轨,让我和李频断了,我当然不愿意。我们因此大吵一架,最后我搬到了李频给我准备的住所,再也没和江倦联系过。
再见就是在选秀节目上了,他对我就像对陌生人一样冷漠,甚至比陌生人还要无情明明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却始终对我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就连腺体应激在场上晕厥那天,他也没多看我一眼”
祁烟听到这里,心中一个隐秘的猜想越来越清晰,“所以只有毁了他下半辈子你才能解气?”
莫语摇摇头,“我不是抱着赌气的心态这样做的,我是真的恨他你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应该没有察觉到他性格恶劣的那一面。他现在应该还是重度抑郁吧?其实他个性很糟糕,又闷又死板,只是在你面前伪装得很好而已,等你看见他真实的那一面一定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他的病?”祁烟平静地说,“他是iw重点培养的艺人,有生活助理陪他定期去医院,每天也都有遵照医嘱吃药。你觉得他瞒得住我吗?”
莫语有些愣愣的,“我以为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祁烟笑笑,“小朋友,现在是21世纪,任何一个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患者都不会遭到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