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靠在人肩头答:“好。”
回到本市后,江倦带着祁烟去了趟公墓。
他买了江霖君最喜欢的向日葵,墓碑上的照片是江霖君年轻时的照片,笑靥如花,灿烂得如同一汪春水。
江倦把花束放在墓碑前,用湿巾仔仔细细地把墓碑擦了一遍,“我带祁烟来看看你。”
祁烟也把黄白相间的菊花放下,看着照片中那张全然没有岁月痕迹的笑脸,认认真真地说:“我会照顾好江倦的。”
江倦站起来,牵住祁烟的手,“当初江霖君把我照顾得很好。在林皖玉那儿没得到母爱都是江霖君给我的。她去世之后莫语也闹着要出去住那段时间是我病最严重的时候。”
风吹过江倦的袖口,露出手腕上不作遮掩的疤痕。
“艺考机构收了钱之后就跑了,我一度想过要自杀,”江倦的手被祁烟握紧了,他笑着捏了捏祁烟的指尖,脸上露出宽慰的笑意,“那天在街上唱歌被iw的星探发现了,我去iw面试的时候,在大厅和你擦肩而过。”
三年前,十七岁的江倦站在iw的旋转门前,犹豫片刻后走了进去。
祁烟穿着一身正装迎面走来,那时候的祁烟一脸疲惫,行色匆匆。
同江倦擦肩而过的那一秒,对江倦来说仿佛世界按下了暂停键。
晦暗的胶卷瞬间渲染上斑斓色彩,好像伴奏突然间加入鼓点。
江倦感觉自己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就在那一天我决定,以后一定要站在你旁边。”
在练习室的日日夜夜,让江倦坚持下去的始终只有祁烟的一颦一笑。
决赛夜他站在舞台上和所有人一起合唱《记念》的时候,他也只看得见台下的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