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一早,白玉堂果然如约来到了大理寺。为了掩避大多数人的耳目或议论,江临特意让他换了个假名。
谢龄和展昭看到白玉堂真的来了,不禁朝江临悄悄竖了个大拇指,江临眨眼回应。
议室内,谢龄将一叠公文放在江临面前。
从陈知府出生时的官籍文书,科举时乡试会试的成绩证明和官府出具的推荐信,甚至是与裴夫人的婚契……到死亡的讣告,这些薄薄的纸张几乎笼盖了陈知府的一生。
江临微微蹙眉道:“这纸张……”
虽然纸张的新旧程度与其保存状况有关,但同一官府所用的纸张一般不会随意更换。
然而,陈知府乡试和会试的成绩证明所用的纸张,竟与京城用纸一致。这着实不大对劲。
谢龄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道:“好像是被人动过手脚。但路平与陈知府相差十余岁,也没读过书,很难与此事有什么关联。”
江临颔首表示认同。他打算去拜访裴府时顺便问问此事。
一旁的白玉堂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在议室里转了几圈,就一屁股坐在了展昭的旁边。那位置正对着议室大门,又比展昭离门远些,白玉堂自顾自地将其定义成了上座,坐得很是惬意。
“这路平是何人?是杀害陈知府的凶手吗?”白玉堂仰着一张写满了优越的脸问展昭道,教后者心中十分莫名奇妙。
他二人囫囵话都没怎么聊过,又打过两次架,展昭觉得白玉堂这态度也有些过于自来熟了。
他离白玉堂稍远了些,耐着性子道:“我们曾怀疑过路平,但他早已亡故。现在,我们只知道凶手是左手持着匕首,割断陈知府的咽喉,将其一击毙命的青壮男子。”
见江临默许,另一边的谢龄拿出一柄木质的鱼形匕首,介绍道:“这是启游先生的徒弟复原出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