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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谢龄再想要说些什么,江临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直直看向白玉堂,卖力表演道:“你放心,我完全相信你。”

“……你敢不信一个试试?”白玉堂拿着刀鞘就往江临的膝窝里头戳。

他感觉江临仿佛脑子进水了,难以置信地说:“要不是你刚刚说了郑贺是躲床底下的那个书生,我都快忘了他是谁了。再说我昨晚还不是为了帮你们蹲点,才遇上了那个踏雪堂的杀手,让他知道了明珠不在我那儿?”

“是是,不敢不敢,”被戳得一个趔趄的江临狼狈地扶住谢龄,干笑两声道,“那五爷还是和在下说说昨晚事情的具体经过吧,有人专门为此设局,我们也得知己知彼才是。”

白玉堂也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事情更加要紧。他压下心中的不爽,将昨晚在裴府看到信鸽、和遇到凶手时的细节一一和盘托出。

听白玉堂说到那处高楼时,江临才问道:“你说的高楼不会是城东那栋吧?”

“是又怎么……”白玉堂眉头一蹙,“不会那里就是畅春楼吧?”

畅春楼作为开封府有名的歌姬坊,无论昼夜向来歌舞不绝。

但白玉堂昨夜离开裴府时已是夜中,即便是畅春楼也到了熄灯时分,显出几分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安静来,这才教本就刚来开封府不久的白玉堂没有立刻意识到自己去了哪里。

江临点了点白玉堂的刀柄,道:“五爷真的想跟我们一起过去吗?人家恐怕不光是人证,连物证都给你准备好了哦。”

白玉堂这才发现自己刀柄上的穗子少了一小截。他顿时明白过来那凶手要与自己近身搏斗的阴谋,道:“那又怎么样?我还真就当个缩头乌龟,见也不敢去见那证人了吗?”

“江某可没有这个意思,”江临摇着扇子道,“我只是在想,五爷来开封府不久,又只用化名,为何有这么多的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认出五爷呢?”

白玉堂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江临笑着说:“江某倒是有个试探证人的好主意。还请五爷附耳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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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学生被砍死在了歌舞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