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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香寄语来选,她只得如江临之前注意到的那样微眯起了眼,试探着指出了一个方向。

白玉堂觉得江临这次出的幺蛾子倒是不错,看到香寄语指出的方向后立即拍手笑道:“你指什么啊,他那印章上根本没有仙鹤,只有一只白虎啊。”

他朝江临挤眼道:“不错嘛,观察得很细。”

江临将那印章举到近处,对着表情已经完全僵硬下来的香寄语道:“姑娘,五步之外便有诸多细节看不清楚,又是如何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看到几丈高的楼上之人呢?”

“伪造证词可是重罪,姑娘,你不妨说说,为何要诬告白玉堂呢?”

谁知那香寄语被江临拆穿之后,却并未如众人料想一般惊慌失措,反而再次俯身叩首,结结实实地行了一记大礼。

只见她俯首掩面,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妾身并非有意欺瞒大人。其实昨晚目击到白玉堂出现在畅春楼的人并非妾身,而是妾身最好的姐妹花凝欢。”

江临对花凝欢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是挂在死者那个房间门口的牌子,他原还以为那只是个房间的名字。

“阿欢昨夜回寝取东西时,同妾身说自己在楼顶看到了独自一人、穿着夜行衣的白玉堂……但她当时屋中还有客人,说完便里去了……”

“妾身虽非亲眼所见,却相信阿欢所说的话……或许这其中有些许误差,但白玉堂一定与楼中那位客人的死脱不开干系,甚至、甚至是阿欢……”

香寄语似是哽咽得说不下去,谢龄被她哭得有些动摇,给她递上一块手帕。展昭略有不耐,沉声问道:“你如此相信你的那位姐妹,为何她自己却不愿出来作证?”

香寄语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挂满了晶莹动人的泪水。

她说:“因为……因为妾身今晨再去寻阿欢时,她已经失踪了……”

“妈妈说阿欢趁夜逃走,即便抓回来也要浸猪笼,教妾身不要多管闲事……可妾身却觉得,她会突然消失,难道不是因为在昨晚在顶楼之上看到了白玉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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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忽然牵扯出来一个已经失踪了的目击证人,真可谓是一山放过一山拦。

经过盘问,畅春楼的老鸨玉娘承认她们楼里号作花凝欢的姑娘确实在今天下落不明了。老鸨说那个花凝欢的心思向来不安分,以为她是蓄谋潜逃,便没有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还警告了其他人不许再提及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