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香寄语的手里虽然有个玉佩作为证据,但在哪里发现了玉佩完全是她的一面之词,裴好竹那边也有多种方式可以搪塞解释。
万一对方聪明一些,选择反咬香寄语一口,江临这边的局面瞬间就会变得十分被动,或许比当初白玉堂直接在三司会审时甩出裴府之名更加不如。
香寄语的态度敌友难辨,江临选择来打这个官司,简直是逆风开局。
江临回答:“五分信,五分不信吧。”
“那你就敢让她和裴府的人对簿公堂?”
江临摆了摆手道:“信在于,香寄语若真是裴府那边的人,她就算一辈子闭口不言,下场也不会比挨一顿板子更差。而且在下去问过畅春楼的伙计,裴好竹确实照顾过几次香寄语的生意,她没道理突然甩了摇钱树,还要跳出来指认对方是凶手。”
“但不信也是在于,香寄语的证词中有一些逻辑混乱的地方。比如说,裴府明明遣了踏雪堂的人来处理现场,为何会在第二日给她送信,让她回收玉佩?杀手已经在地上留了白玉堂字样的血书,为何还要她跳出来编那个漏洞百出的谎?”
江临一手撑着下巴,缓缓道:“而且,我真不大看得出来她与花凝欢的姐妹之情,当然,也可能是我没怎么和女子接触过的缘故。”
“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引出裴府的好机会。早点解决这个案子,抓住踏雪堂的那一帮人,白玉堂的安全也能多一分保证。”
江临勾起唇角,看向正和几个哥哥们侃得上头的白玉堂,说:“白背了这么多次锅,也有我当初拉他下水的责任在嘛。”
见展昭和江临都朝自己看过来,白玉堂笑着冲他们举了举杯,遂一饮而尽。
江临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似在宽慰道:“其实除了这些,我还有一个关于你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展昭有些纳闷,道:“是什么?”
“我觉得寻找明珠的事情有着落了。”江临与展昭简单说过,自己上交给官家的那个明珠并非之前陈知府遗失的那颗,但也没有暴露它的具体来历,以免给自己的师兄带来麻烦。
江临继续道:“若香寄语的证词可信,花凝欢死在郑贺之前的话,那么郑贺被杀害的理由就很值得推敲了。”江临说,“还记得白玉堂说过,杀手是在与他交手的当天晚上才知道他手里没有明珠的。”
展昭轻蹙眉头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