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江临将扇子丢在一边,朝白玉堂道,“你呢?这一鞋底的泥?又去上房了?”
被江临这么一带,本就不想背什么法条的白玉堂登时将复习丢在了一边。他切了一声道:“好奇裴府的案子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地做什么?”
江临摇着扇子道:“爱说不说。”
白玉堂一拍桌子:“还不是你教我去蹲公堂的屋顶的?”
“你可别乱说,江某不能参与裴侍郎后续的案子,心中遗憾,向朋友抱怨几句而已,可没有唆使你去做那等违纪的事情啊。”
“你这家伙,裴夫人都没你会撇清关系……”白玉堂一指戳在江临的软肋上,后者一闪腰,往插不上嘴的谢龄身后躲。
是了,在听了文卿的一席话后,虽然江临本来就要退出裴侍郎一案,上面也顺理成章的安排了他的卸任,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正义使者,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事情的真相。
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江临自然不能再在明面上与裴府起任何冲突了,踏雪堂也是能避则避的好。
江临问过了五鼠,知道那个上次被他们拦住衙役并来不及知道他们的身后,江临好好嘱咐了他们不要再掺和裴府的事。又在白玉堂再三担保自己不会被人发现之后,他才决心撺掇对方往屋檐上钻。
闹腾了片刻,觉得自己稍稍占了上风的白玉堂才终于开始讲自己在公堂上的所见所闻。
“与你所想的相差不大。裴侍郎与花凝欢之死有关的事儿已经被你发现的那件血衣锤得死死的了,但那个丫鬟却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说是她自己想出了反复证词这一招,想要证明裴侍郎的清白。”
“而裴夫人,也被她像欺瞒各位判官一样给骗了。”
江临拿胳膊拱了拱谢龄,道:“还未正式上过会审堂的谢小判官,还不来练练断案?你觉得堂上的判官会怎么问?”
谢龄摸了摸眉心道:“应是问她身上的伤,若没有裴夫人的配合,是如何留下的吧?”
白玉堂一敲响指,江临甚至想到了裴北晴那边的说辞:“可惜这个问题早就被裴夫人给堵死了。”
“她特意安排了这个丫鬟到府外去散播谣言,一是在我们第一次调查时给丫鬟身上的伤找一个拙劣的借口,二就是方便丫鬟说自己是故意逃出府来讨了顿打,来作成这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