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很容易因为第一印象对人产生误解。
他曾读过范纯仁破案的故事,了解对方的严谨与认真,本就知道对方很可能会看不惯他的这套极限操作,早就放低了自己的心理预期。
如今能收获范纯仁的认可,反倒算是意外之喜。
江临不再多言,只让谢龄继续说徐知州的事情。
见他俩的事情终于翻了篇,谢龄才道:“下官特意翻阅过徐知州的履历,发现他之前是在汝州担任知州,给现任汝州知州留下了不少烂摊子,一直便德不配位。”
江临眉心一跳,表情也有些难看:“他可是受了什么人的荫庇?”
“朝中的关系下官也未能确定,”谢龄将一小块印章拿到江临面前,“但您看完这个,或许会有些头绪……”
江临接过那块印章一看,只见上面刻印着的花纹,似是一种他看不懂的文字。
但江临的直觉告诉他——那是辽国的契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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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饷失窃案的重要嫌疑人全部落网,案子进入了收尾阶段。
在阆州又逗留了两日,收集完相关的证据后,江临一行人便要启程回到开封府。
渡江前的码头边上,一群人都来与他们话别。
五鼠都在京城内外任职,即使要暂时分开一会儿,白玉堂也未觉得有什么依依不舍之情。他只遗憾展昭没能在陷空岛上逗留太久,和自己玩遍整个阆中。
苏涣与江临说了不少客气话,沈括也来向他和范纯仁道别,不过不一会儿就看着山川江水出神去了,明显是在思考江临问他的那几个“为什么”。
他才十五六的年纪,不用那么注重条条框框,做什么事都自在随心。
一想到自己回了开封就要开始上朝,江临不禁有些羡慕少年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