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臣在没有人跟随的情况下,自己寻到此院是何等的难事?张贵妃和张尚书为何不顾逻辑,非要一口咬死,是臣害死了麒麟呢?”江临倒也没把话说死,“……一定是关心则乱的缘故吧。”
“江少卿,你是想靠兜圈子来拖延时间吗?”张尧佐虽然有些心虚,但只觉得江临是黔驴技穷了,不禁想要乘胜追击,“若不怀疑你,难道我们还要怀疑濮王家的小公子吗?”
江临眸光一凛,没有接话。
站在人群后的身影一动,似是想要站出来,却被江临微微的摇头制止。
张尧佐又想起了什么,继续施压道:“谁不知道你武功高强,甩掉跟着你的小太监,找到这间院子又有什么难的?”
“明明是你先在宴席间无故离开座位,又教我等在死了麒麟的现场发现了你,你说我们应如何想你?”
“张尚书别太咄咄逼人了!”文远声音高了些,“现在事情未明……”
江临抬了抬手,道:“张尚书问各位该如何想我……臣以昏迷不醒的姿态出现在本案的案发现场,当然是本案的目击证人啊。”
听了这话,除了熟悉江临的包拯等人,在场之人皆十分惊讶,连赵祯都微微挑了挑眉。
张尧佐倏然睁大了眼。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江临冲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旋即躬身向官家行礼道:“启禀陛下,臣会离席,皆是因为在席间看到有可疑的人影从墙上略过,不禁追出来一看。谁知才到此院,便看到了试图谋害麒麟的真正凶手。”
“对方武艺高强,臣不是敌手,才被其击昏,留在现场,任凭臣替他背锅!但臣已经掌握了能够抓到凶手的关键线索,还请您令臣彻查此案,揪出意欲诅咒皇子的真凶!”
闻言,张尧佐整个人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还没等官家发话,他便大喝道:“胡说!胡说!明明是你,是你害死了麒麟!”
“张尚书!”江临厉声道,“即便宴会中再无其他人离席过久,你也该清楚,这世间多得是比江某武艺还要高强之人,能够在皇宫里来去自如。”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人影从屋檐上落下。月白衣襟皎洁如婵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