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暂且未将心中的推理说出口来,只道:“那明达和凶手有无认识的可能?”
净启简直一点就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想说凶手是我们寺中的人了?!”
“跟谁稀罕往你们身上泼脏水似的。”白玉堂不耐烦地怼他道,“你动脑子想想好不好,如果你大晚上的独自一人从院子里跑出来,迎面撞见个你不认识的人,甚至看见了对方手里的刀,不选择转身逃跑,也得大声呼救吧?但看明达的这副样子,明显是对凶手毫无防备,从被人从正面一刀捅了个对穿。”
“你们瞧,就连他的眼睛,都因意外和惊讶而瞪圆了呢。”
云殊面无表情的补充道:“是的,而且我已摸过,他腹中并无粪便,却着急从院中出来,这一点也很可疑。”
众人对云殊的细致入微有些许的无语,只有白玉堂接话道:“所以,或许走出院子,本就是想要与什么人见面,也不一定。”
这样的猜测,如果和昨日住持被害的案子结合在一处,可以衍生的可能性就多了去了。
久未发声的于氏忍不住问道:“难道这个小师傅是和什么人联了手,害死了住持师傅?”
“不可能!”明亓立即反驳道,“你们这些人一点也不了解明达,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他明明怕极了血腥的尸体,却还是往明达的跟前凑了凑,哽咽道:“而且谁说睁大眼睛只能是惊讶,我师弟眼里明明是恐惧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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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一时陷入了些僵局,眼见双方又要起冲突,江临便立即摆手喝止了他们。
反正暂时也没办法锁定杀害明达的人究竟是谁,江临想了想,还是让众人先行回屋,暂且小心提防。
无名师傅和几个会武功的僧人守着和尚院,于家夫妇与江临和白玉堂前后各一班,轮番守着住客院。
虽没到江临和白玉堂值班的时候,但他二人都睡不着觉,便一路散着步,往临水阁的方向走去。
江临看不出白玉堂的脸色到底算好算坏,直接问道:“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对吗?”
白玉堂闷闷地嗯了一声,把江临的情绪也带得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