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说:“贵使勿要着急,在下提及此事,只是因为,您有没有考虑过,会是什么人故意陷害于您呢?”
耶律宗元眼前一亮,江临趁热打铁道:“您刚才说,您平日里几乎不去耶律夫人的住处,为何就那么巧,会在宴会当晚去到了她的房间呢?”
“这哪有什么为何?”耶律宗元恼恨道,“还不是她身体不舒服,随便去看了她一眼……”
“有没有受到什么人的暗示呢?在去看尊夫人之前,您都和谁待在一起?”
“自然是使团里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儿啊。”耶律宗元一拍大腿道,“刘六符那个妻管严当时说他要早点儿回去陪老婆,这算不算什么暗示?”
江临点头道:“当然,您见耶律夫人前后的细节都可以再与在下说说看,在下定帮您仔细分析。”
“萧特末忙着写文书……”耶律宗元话音一顿,发觉不能将如此机要泄露给宋国,忙改口道,“萧特末去忙公务去了,倒不像又什么异心。我从梦瑶那里出来之后,就遇上了阿娴。”
“阿娴说自己白日出门时戴着的簪子不见了,想去问问梦瑶有没有看到。不过后来她又在屋里找到了那簪子,应该从来就没有被戴出门过,是她记错了。”
江临闻言,便陷入了思考之中。
问完话后,江临与展昭二人向别苑外面走着。
展昭轻声问道:“可是能推出耶律夫人之死的真相了?”
“这倒是比较显而易见,不过还有些细节需要确认一下。”说着,江临转弯便把展昭带到了耶律夫人所住的小院门前。
只见门内有几个下人正在拾掇耶律夫人的遗物,想要将房间清扫出来。突然,屋内传来了一声惊叫,江临和展昭连忙冲进了房间,却见一个丫鬟坐在地上,指着地上的一团干净的里衣道:“老鼠!刚才这里有老鼠啊……”
展昭才松口气,江临却俯下身,拿起那件衣服轻轻嗅了一下。
屋里其他的下人都被他的操作给惊呆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们家夫人的贴身衣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国官员怎能如此无耻?!
展昭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江临却淡定道:“在下御史台范纯仁,这件衣服是重要的物证,范某便先行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