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入掌心,安静而沉默的融化。他会发现在梦的入口仍旧是她袅袅婷婷的身姿和清澈如雪的眼眸,以及——
从她嘴里说出口的那个名字。
尽管得知那个男人的存在,可当亲耳听她亲口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心脏的刺痛感几乎达到无法忽略不计的极限。
那个陪伴昶煦整个青春的男人,他叫——
裴恒。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葱嫩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白色的棋子,漫不经心问了句。
“相信。”
她弯唇笑:“我也相信。”
简短的四个字令他落子的手猛然一顿。
常常在想,如果他在她十八岁那年找到她,会不会他才是她一见钟情的那个人?
然而不会。
因为她又说:“可对他,我却不是一见钟情。”
一轮明月,照亮了她卑微的心事。
似乎只有说与席单钰听,才不会觉得有伤风度。
“他要结婚了。”
“在明年的夏季。”
“席单钰,你之前允诺我的还作数吗?”她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埋进眼底的全是不敢宣泄的情场失意,以至于她再开口时音调都莫名的转了几折,“第一百九十八个,要凑齐三百六十一个黑棋似乎有些困难,你可以先把这个承诺借给我吗?”
头一次,他没有开口纠正席单钰这三个字。
因为失魂。
她说:“我想搬出有裴恒影子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