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安静并不是她表现生气的姿态。
可是席单的沉默却像是内向型人的安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去猜测。
当然,这是任函对席单的定位。
昶煦却不以为然:“他总会告诉我,他生气了。”
任函惊讶:“你确定?”
“确定。”昶煦一副心大的样子,“只要他没说生气我就当做不知道。”
任函居然有些羡慕:“可是我不能。”
因为昶煦凭着席单的宠爱任性,而她却不可以。
尽管昶煦像是说玩笑话,但事实上确实如此。
那天昶煦带着好奇问他:“你有情绪的时候总是会告诉我你要自己待一会儿,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在吃醋的时候告诉我你只是在吃醋,不是生气。”
“只是这样?”
“这样才公平。”
公平。
是昶煦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汇的魅力。
仍记得她和江册那段失败的感情,她一次次的质疑上天的不公,质疑江册对她的不公。现在看来,或许是她没有真正的敞开自己的心扉,没有坚定到让江册有勇气面对这段感情的地步。
没有任何人是过错方,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们对感情的理解有些薄弱罢了。
有人将她抱到怀里,脸贴了上来,轻声问:“想什么?”
昶煦摇头:“没什么。”
“明明就是一脸有什么的样子。”席单毫不客气的戳破她。
昶煦笑,然后说:“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可以改变我的思维模式?”
“并没有。”席单摇头,笑声无奈缱绻,他可不敢挑战她固执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