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后面那段时间他都是夫人前夫人后的——

夫人,下班了吗?

夫人,今天店里忙吗?

夫人,晚饭回家吃吗?

夫人,我饿了。

夫人,今天的冷萃呢?

夫人,早安。

夫人,晚安。

夫人,妆安。

……

那晚席单忽然要求昶煦:“不如你也给我想个特别的称呼吧?”

昶煦玩着他下巴有点扎手的胡渣,对他奇怪的提议有些异议:“席单不好吗?”

“好,但还有更好的。”

昶煦从他身上起来,人往厨房去,悠悠留下一句:“席先生,你贪心了。”

虽然席先生这个称呼难得,但昶煦却没喊过几次,无论席单怎么撒泼打滚,她还是和从前一样连名带姓的喊他席单。

她的固执始终如一。

后来她告诉席单:“因为只有我知道你是席单。”

为何是单,形只影单。

“但我现在有你了。”他抱着昶煦,将头埋进她的颈项,拼了命吸取属于她专属的气息。

“所以现在你是我的席单。”

席单无奈的笑了起来,反正无论如何,她都只想称呼他为席单。

席单。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早就成为昶煦血液里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