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噔噔响声,像那美妙的旋律。

有人常说深秋是个让人怀旧的气节,太多的人和事都会被这个带有浓郁想念的秋的气息勾起那些年的风花雪月、冬去春来、孤灯影随。

而对昶煦而言。

秋天,意味着开始,意味着结束,意味着——

她的婚期。

席单将止血贴贴到她的脚后跟,细心整理好缝角,又用精油揉摩在鞋磨脚的地方,那半跪的姿势总让人和求婚联想到一起。

在他抬眼那瞬,昶煦的目光迎了上来,对上他眸光里的漆沉,昶煦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爬了几步,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额头抵在他额头上。

席单喉结一滚,低沉嗓音像是从胸腔震出来那般让人心醉:“怎么了?”

“撒娇。”昶煦说着轻轻的在他脑门上蹭了蹭。

席单笑,浓厚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声音淡淡的,却像是注了铅一样沉重:“只要你愿意,撒一辈子娇都可以。”

“我愿意。”三个字落下,昶煦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眼角。

她何止是愿意。

因为昶煦一句想要在黄昏之际举行婚礼,所以席单特地选了近黄昏的时段来举办他们婚礼仪式,就在阳新路的那个路口。

和从前一样,这个路口孤僻寂静。

和从前不一样的是,这个路口即将迎来一位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盯着他往车的方向走去,然后拉开后排车门。金光下,他乌黑的眼睛颜色突然变浅,像是被画家换了个色调,用一种蛊惑人心的色彩。

他五指并拢,做了一个横摆式“请”的动作。

当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昶煦明显的感受到身体被幽灵驱使,无法自控,然后情不自禁的向他走去,目光再也无法离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被他吸噬,掉入无岸的深渊。

宾客很少,天气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