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还是不依不饶道：“菱菱，我不同意。”

向菱淡淡道：“恋爱不同于婚姻，不需要双方的认可，一方选择终止，这段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同沈余纠缠了，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向菱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又被叫住了：“菱菱，你能不能别把这些事告诉尔雅？”

向菱的脚步滞了滞，她的脑中重复播放着沈余刚刚的那句话，像是一个无限循环。

许久，她才转过身来，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沈余，“好。”

掌心被深陷其中的指甲，凹出丝丝血迹。

但向菱却像没有感觉似的，任凭指甲继续深陷，她仔细地看着沈余，就像是初次见他。

沈余被她这种近乎漠然及绝望的眼神镇住了，到嘴边的“菱菱，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彻底忘了尔雅，我们重新开始”，也被咽了下去。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那也是天道的恐慌。

沈余正想上前几步，握住向菱的手时。

向菱看着他，突然笑了。

这笑，像是寒天雪地里突然绽放的红梅，是冻人的美丽，衬着她眉心那颗朱砂痣，带着点决绝的意味。

向菱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然，“沈余，如果你再来找我，我就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温尔雅。”

她笑得很灿烂，是那种慑人魂魄的美。

向菱朝前走了几步，将沈余逼退，“只要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把所有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温尔雅。”

她成功威胁到了沈余。

沈余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失望，就差直接说“我看错你”。

他沉默了一会，说了声“好”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