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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鼻子一酸,猛地别过了头。

“但我本意并不想伤害你,所以才给了你那条项链……”

“你还好意思提项链?”怀真转过头,怒道:“我差点就被皇后害死。”

“辛谧的事是个意外,”元嘉愧疚道:“我没想到她会背叛。”

辛谧的确是皇后的眼线,与和亲队伍中两名护卫一起监督元嘉,但没多久便被元嘉识破,一怒之下将她扔给了狩猎中获胜的突厥勇士,又在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巧施恩惠解救了她,让辛谧对她感恩戴德发誓效忠。

“她十年如一日的在我面前演着主仆情深的戏码,”元嘉苦笑道:“我竟然当真了,这才给了她可趁之机,把我给卖了,却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我以为你会和抱善同车同室,因此给了你项链,怕阿措抓错人。可是辛谧那条疯狗却要拉你下水,也许是为了让情势更乱,谁知道呢!”

怀真怔忪半天,欲言又止。

元嘉略带讥嘲道:“别怪我狠心,对待敌人可不能手软。你现在知道人心险恶了?瞧把你吓得。”

她抬手去搂怀真的肩,像是想要安慰她,可怀真不情愿地闪开了,她便也没有强求,颇为赞许道:“听说你和皇兄冰释前嫌了,我很欣慰。在春和宫时我好几次想劝你,但都知道说了也无济于事,好在你总算自己开窍了。傻瓜才会想和皇帝作对,你说是不是?”

怀真在回宫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临别时元嘉的话在耳畔回响,愈发加剧了她心底的不安。

‘等到时局动荡时,你该如何自处?’

皇帝到底还是有意笼络谢珺,因此不久便将他擢升为左都候,令吏员二十八人,卫士三百八十三人,虽然还在羽林军中,但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怀真的生辰如期而至,及笄礼由太常奉命督办,其规模与成美和抱善的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