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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谢珺的手一颤,好容易披上的外袍又掉落在地,“不、不用,公主千万止步。”

不过是被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样子,却搞得好像烈女失节一般,实在是费解。

但她也就是开玩笑,不至于真的跑过去令人难堪。

等到谢珺终于收拾齐整,出声提醒时,怀真才从屏风后走出。

就见他吊着膀子坐在榻沿,素色单衣外罩着件家常外袍,脸上的羞愤尚未褪去,正垂眸盯着地面。

衣领下袒露出半截雪白的后颈,被半斜的日影映出了旖旎的金粉色。

美男子她见多了,可是拥有这般修长秀气的脖颈的人并不多。

为何前世没注意到驸马的可爱呢?想来是身体的缘故,整日里精力不济,除了喝药睡觉就是看葭葭。

虽说饱暖思淫/欲,可你若是个病秧子,恐怕就没这个念头了。

怀真踱步上前,隔着外袍,点了点他肩臂上裹的棉纱,同他闲话家常,想要化解他的激愤和尴尬,“鲁王那边有没有派人慰问?……你这样子,家里人知道不?”

她的小脸近在咫尺,让他有些目眩神迷。眼神不由胶着在她面上,呆呆地瞧着她小巧的鼻梁、蒲桃般忽闪着的黑眸,和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

“哎,问你话呢?”她直起身,有些纳闷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他匆忙收回眼神,继续盯着地面道:“公主方才问我什么?”

她只得又重复了一遍,他这才如实道:“堂堂王爷,怎么会向一个小小的左都候道歉?公主真是说笑了。至于……至于家里,我、我怕母亲担心,便一直瞒着她,说是连日太忙,要在宫中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