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桩婚姻本就是交易,岂容人随意动情?
“公主……”谢珺转头望着门口,哭笑不得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怀真见他逐渐开怀,便不再同他玩笑,拖了坐具过来,似有长谈的打算,他的心跳忽又加快了。
“朝廷准备派中常侍1去雍州,试图招抚。雍伯余常年驻守酒泉郡,周边西海和敦煌两郡恐怕早为他所控,但一人之力有限,其他地方想必鞭长莫及,所以朝廷还是有回旋的余地。若能将其他地方争取过来,便可对雍伯余形成合围之势,或可威慑,令其迷途知返。但此行颇为凶险,势必会遭到其他势力的阻挠。因此需要一名将领带兵保护,你去不去?”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谢珺瞬间冷静了下来,神情微愕道:“之前军中盛传,说是陛下要武力干预的,为何改招抚了?”
怀真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因为崔晏逃回去了,”她如今不太想提到那个名字,可总是绕不开,“所以朝廷就得重新应对,以防庆阳王从中作梗。”
谢珺大惊,“这样机密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父皇如今议政也不避着我,随随便便就听到了呀!丞相亲口说的,不会有假。”怀真无所谓道。
谢珺胸中热血沸腾,忙道:“我去。”
怀真喜道:“这件事若是办成,可比营救公主的功劳大一百倍。”
谢珺面泛狐疑,忍不住小声问道:“您为何待我这么好?”
怀真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为了报恩呀!”
“那件事您不必放心上,”他似有些失望,垂眸道:“我从中也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