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说她出去私会情人,也比这个靠谱。”
董飞銮不由大惊,坐起身压着嗓子道:“你以为我在诓你?”
怀真一把将她扯回来,“二十岁的人了,稳重点。”
董飞銮心潮澎湃,紧紧握住她手臂道:“怀真,我暗中打探过,萧漪澜曾在长秋宫受教三年,其后才被姑姑讨来给你做伴读。她是萧家人,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真的相信她说的,为报故主之恩,甘愿留下?别傻了,她的故主是长秋宫皇后,不是姑姑。”
怀真闷声道:“既是密谋,怎么随便就给你撞到了?若她来找我,也说撞见你行不轨之事,我该信谁?”
董飞銮略微动气,恨声道:“我知道,你素日只把阿琼当表姐。我耶耶只是你堂舅,我又是个庶出的,年少无知时还做出过荒唐事……”
“行了,”怀真一把掩住她的嘴巴,“别瞎扯了。”
董飞銮拿开她的手,信誓旦旦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十二分精力都放在她身上,只要她有异动,我能不察觉?何况我常年习舞,身轻如燕,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怀真半信半疑,“你要我作甚?去向父皇告发?他不先割了你的舌头才怪。”
“我有那么傻?”董飞銮不屑道,“我是提醒你小心,你日日和陛下形影不离,万一他们要对陛下动手……”
怀真摇头,道:“此中有诈,我怀疑她是故意误导你的。”
她转向董飞銮,低声分析道:“德王乃先皇后所出,是嫡次子,论才德名望,在皇子中均是佼佼者。齐王排行老三,是庶长子,近来因母亲之故,可是频繁在御前露脸。五皇兄整日缠绵病榻,暂且不算他。李晄年龄最小资历最浅,也先排除。目前就是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和六皇兄几个争储,四皇兄和六皇兄是亲兄弟,背靠王家大树,代表着世族的利益,天然有着比其他人更高的胜算。如果起事,那不是自掘坟墓?”